性文化資料庫 HKSCS 2015/10/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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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歲來自澳洲的米莉.芳塔納(Millie Fontana)成長於女同性戀家庭,今天她站出來告訴大家,成長中缺少爸爸,令她承受重大身份危機。
今天在一個基督教活動站台的她,是一名無神論者。米莉很佩服韋恩.安德森(Ryan Anderson)以純邏輯的進路指出同性婚姻的影響,她坦言媒體亟欲發掘出她是基督徒,好撇開邏輯論證,直接標籤她反對同性婚姻只因為是個基督徒。她發覺媒體污名化基督徒,因為邏輯上佔不到上風。因此,她說:「所以最後,我會跟任何尊重我完整性的人站在同一陣線,因為我尊重任何人在這議題上顯示出邏輯思維的能力,而不是訴諸感性情緒。」
她認為制度化同性婚姻,使同性戀者以貶低第三者的方式製造兒童,等如合法地剝奪那些孩子的完整性,這正是問題所在。她呼籲同性家長讓孩子多接觸他們的親生父母。
影片連結 (附中文字幕)
她的演講中譯全文:
「我的名字是米莉.芳塔納,今年23歲,是女同性戀母親透過捐精生的孩子。我三個父母都支持我站在這兒。可以說,這是前所未聞的分享,因為沒有人想聽彩虹的另一面──沒有人關心他們成長不開心及對家庭結構應是如何的相反想法。
成長過程中,我渴望一個父親。
在我清楚知道父親是怎麼樣之前,我內心已感到缺乏父親。我知道我愛我的母親們,但我無法清楚知道內心缺少甚麼。當我上學時,看到其他小孩與父親的親密連繫,我開始知道我真的缺乏了一些非常特別的東西。學校都對我撒謊,他們說我沒有父親,可能他們也不知他是誰。故此,我很難確立一個穩定的身份。因此我的行為和情緒穩定大受影響。
站在你們面前的我,是個無神論者,沒有任何宗教背景。
我跟基督徒同一陣線,因為這場辯論到目前為止,基督徒是唯一的一班人,嘗試帶出兒童會受影響的情況,目前為止基督徒是唯一嘗試揭露我這類故事的人。在同運人士裡,沒有人想聽像我這類人的心底話。因為現在是說『愛就是愛』,對嗎?我們並不存在。
成長時,我會望著鏡子問自己:「我綠色的眼珠是從哪裡來呢?我的個性特徵及才能來自哪裡呢?」而我家裡的兩名母親也沒有這些特徵。答案顯而易見──來自我父親,但實際上不只是我父親──或我稱之為捐贈者,還有叔叔、姑母,以及祖父母和堂兄弟姊妹。她們決定了哪些身份部分適合告訴我,她們剝奪了我某些東西。某些小孩看到鏡中的自己,發現失去了一部分,仍能說愛媽媽或愛爸爸,但我做不到,因為我認為,是我的母親們決定了哪部分的我,適合向我透露。
十一歲遇見父親,大概是唯一讓我覺得安全的時刻。我首次知道我是誰,我凝視他的眼晴──這就是我失去的部分了;不是因為我經常幻想擁有父親,而是我可以面對我是誰,我能面對那個同樣要為我存在而負責的人。我能夠在這個人身上肯定自己的身份。如果我沒有遇見父親,今日我不可能站在你們面前,因為生命中缺少了父親,對我的情感反應帶來災難,即使在小小年紀之時候,已經阻礙我的成長。
我想談談「真正的平等」,不是同運人士所要求的平等。我好奇「平等」是甚麼意思,因為對我來說,平等是「知道真相」;是「我整個人受到尊重」,而不是取決我的母親們讓我知多少。平等是我可以認識兩邊原生家庭和知道我是誰。平等不是那些自願進行研究的同性家庭和孩子,最後得出正面結果,製造結果迎合大眾。這完全不符事實。
三月時,我在LGBT中聽到這個謊言:「小孩不會在意他們的家人是誰」以及「男女[的角色]可以互換」。我認為這句話就是一種性別歧視。男性和女性在小孩的成長過程中提供了互補的角色,應同樣得到平等看待。同樣好笑的是同運人士所講的「恐同症」:我的同性戀朋友走來告訴我,其他同性戀者斥他們「恐同」,因為他們認為孩子由他們的父母照顧是最好的。
多麼的荒謬?我「恐同」嗎?當我望著鏡子,想像我的父親在哪裡時,我「恐同」嗎?當我面對兩位愛我的母親,請求她們告訴我是誰時?這絕對不是「恐同」。但我一致地愛我的三位父母親。「恐同」是令人討厭的行為,社會有責任處理這個問題。不過,我非常、非常不認同將「恐同」等同種族主義。一個有色人種走進這房間,所有人都知他的種族,所有人懂得分辨,但一個人走進這房間,沒有人知道他的性傾向。因為性傾向本身是流動的,性傾向本身不是一個可靠的身份形式,因為它可以改變,它在有些情況下會改變,甚至是個人選擇。這不等同種族主義。
對於那些因為我在這題目發聲,而將我等同種族主義者的說法,我感到被冒犯。為甚麼我們的政府嘗試推動一項不是基於誠實的議程?事實上,任何同性關係要第三方才能產生孩子。總是有第三方,為何社會不理現實處境?我不是因為兩個女人而來到這個世界,三個人做出了一個決定,才把我帶來這世界,為何我們要視而不見?
科學已被成人的欲望取代。在加拿大,人們要一張填上「合法家長」,而非「親生父母」的出生證書,它由一紙兒童的歷史文件,變成一份意向書。成人說我是那個負責照顧這孩子的人,但這傳遞了甚麼信息給孩子呢?這是不現實的。沒有人要一張表達意向的出生證明,它本應是為了記錄事實,為了生命傳承。
媽媽從另一角度對我說:「米莉,如果我和我的伴侶可以結婚,如果我們可以像其他人一樣得到穩定的居所,那怎麼樣?」我很簡單地回答,基本上這帶出另一條問題:心理學家會如何幫助我因為缺乏爸爸而出現的問題?如果我們肯定「失去父親」是一種歧視,在法律的威脅底下,那些醫生會如何治療我呢?沒有人能回答我!在我們趕去結婚時,無人會想及這問題。有趣的是,奧巴馬站出來說這是演進的時候,但上次我查過,演進要經過幾個階段,到終點要超過十年時間,會影響所有人。演進不是由一項政治議程主導,甚至使另外一半LGBT人士噤聲。一小撮極端分子推動──在我看來──看似會摧毀「性別」本身。我沒看到性別平等,我認為它要推倒「性別」本身。(台下熱烈掌聲)
直至我們作為一個社會整體,有一個包括孩子的討論──像我一樣不接受由家長決定,哪一部分的我可以透露的孩子;直至這討論包括每一個成長中父親缺席或母親缺席的小孩;直至這討論停止羞辱我和那些將跟我處於同樣處境的孩子為止,我們不能再推動婚姻[平權],因為演化需要循序漸進。我站在這裡,不會被那些告訴我甚麼是適合我的人噤聲:因為我想要一個父親,所以我是壞人;或我不夠愛我的母親們,因為我想要個父親。這是愚蠢的錯誤,我不贊成。多謝您們今晚出席!」